有些遙遠的回顧,充滿了墮落,想開了又舉無輕重,帶著淡淡的哀戚,最美的一向都是愁。那個時候還沒有宇宙,我總是在迷路,追逐遠方的光,拔腿狂奔,我總是很狼狽。生命緩慢地消耗,片片斑駁的心靈,留下的殘骸,因風而起,又因誰而落。

 

當我用時間與尊嚴,跟生命做個交易,他領著我思索每一片浩瀚的,或是細瑣的宇宙,那一整片和平缺乏著光,我走過一片沒有花朵的花園。所有聲音都融合在耳裡,反而異常寧靜,我惆悵地撫摸著凋落地面的花瓣,想要把它埋起來,卻受到溫柔的阻止。

 

生命告訴我,這就是渺小

渺小的不只是人,還有這一整片花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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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買了陳綺貞的散文書,把那天去聽演唱會的票根當作書籤,閱讀時就先夾在封底。

 

一直以來都對臺灣的音樂很有熱情與好感,而喜愛的偶像也隨著年紀不同換過一個一個。我遇到陳綺貞的時間很早,但真的喜歡她已經過了好久,那年,旅行的意義幾乎是國民必備單曲,就算刻意要忽略也挺難。印象裡,看到「花的姿態」宣傳旗幟掛滿街頭時我還只是個小毛頭,不感興趣地嚼著口香糖;事隔多久,卻拿著用「時間的歌」票根兌換的限量海報,興高采烈地在巨蛋前擺姿勢拍照,更在幾天前,二話不說地將店裡書架上的不在他方帶回家。

 

書還未翻開,心中已千思萬緒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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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上次的小車禍造成的頭部挫傷,進入第五天的觀察期,其實你認為自己早就沒有問題,所以從一開始也就根本沒有在認真靜養。瞧,如常度過的這幾天,每天早上看似虛弱地艱辛起床,梳洗一番後還不是能輕輕鬆鬆地一邊享用早點一邊閱讀早報(還有一如往常地差點趕不上公車上班)嗎?

 

可是真有那麼容易就好了,你每天睡前都還是對恍恍惚惚的頭暈感到恐懼,分不清究竟是工作太累,還是真的受傷了。這幾天來自肇事者的電話一通接一通,對於驗傷的工作你卻遲遲不願下手,你並不真的在乎賠不賠償,只是頑固地不想面對自己可能受傷的事情。

 

你期待一些正面的聲音,讓你對這一撞的心態也正面一些。於是你收聽著五月天,大獲好評的「頑固」也這麼湊巧地,就用了最適合你的形容詞當作歌名。可惜這勵志的歌不僅不令你感動,反而只讓你偏離主題地嫌棄「怎麼又來了」,五月天勇敢追夢的歌幹真的用太久了,你怎麼樣也無法接受一群築夢踏實的英雄闖了快20年還在玩一樣的東西。不過說起來自己還不是一樣,每一位聽到你這論點的朋友不是持之以鼻,就是模範生般中立地分享「唉呀這種東西本來就很主觀嘛」。你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「很有自己的想法」,可講白一點也就是「有夠頑固的跟你解釋再多也沒有用啦」。主觀包裝了你的任性,你就懶得去想別的事情,自我中心的價值觀顯然比五月天的梗歷時更久,那可是你的人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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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夜,在悶熱的房間裡,還是翻來覆去。沒有想像中的捨不得或是流眼淚,照樣不服氣地與滿屋藏匿的蚊子格鬥。再躺最後一遍,這些不知積了多少汗臭味與霉氣的床墊就直接丟掉吧,還有櫃子裡太多的書籍帶不走了,挑出幾本送給好友,其他的,希望慈善機構的孩子們會喜歡讀。一邊躺在上鋪發呆,一邊在腦海裡畫著瑣事,清楚明白這趟離開,恐怕再也沒有下次回來。

 

「又到了告一段落的時候啊」腦海裡聽見自己這樣說,不如預期的難過,也沒有電玩全破的痛快。或許我真的這麼說了也不一定,心裡空空的,也滿滿的。

 

就這樣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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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24 Wed 2016 21:00

近來常感受到空氣的收縮,上一秒跋扈的太陽,在瞬間被雲霧層層掩蓋,一如包裹完善的遠行精裝,在發不動的列車引擎上被無預警地遣返。我們的城市在希望與失望之間,就此鋪上一片暗沉,行人依舊面無表情,像那鍋爐上的湯,煮不開。試圖摸索著關於悶的釋義,理不理解都是模稜的命題,也許人心與天氣就只有幾根手指的距離,也許悶是一種形而上的心態引發的狀態在變態之後形成的病態。

 

那悶的心理由不得說明,那悶的人群搓著手指,說的話都沒有感情。此刻人不飽滿,對話言不及義,穢氣永不散去。試圖逃掉的有所顧忌,逃不掉的散發傻氣。人們悶在做不出任何決定,各有利弊於是進退難易。時而太用力地逢場作戲,又太敏銳地察覺對方眼中的焦慮,不安還是打回到了自己,同理心的溫暖此刻一點也不適宜。想不清楚、又或是根本就不願意,給自己一點點藉口或是理由輕輕地晃出去,是悶進了人裡面,把心關在門裡面。

 

那悶的境界不至於下雨,那悶的氣味壓迫鼻息,走或留都令人煩心。本質上的厭倦再習慣也難喜愛,委曲求全換來的是純粹的訕笑與當局者的無奈,茫茫人海裡有誰不希望得到愛,又有多少人在愛裡只能徒自悲哀。一個願望許的是未來日子可以走得更加堅強,但堅強的設定除了含淚咬牙還有什麼可以多想?該說什麼話或不該怎麼講,該往誰微笑或不該多打擾,我的筆記本比我的人更受尊崇肯定,我居然開始不敢照鏡子也不想聽見自己的聲音。我無法面對自己眼裡那血淋淋的對自己的質疑,惡性循環下我的懦弱簡直是種心智殘疾。我深深明白抽離的機會每天都在,但抽屜裡的惡魔總不留情地把我陷害,我想悶是悶在該要逃開卻鼓不起勇氣逃開。而這究竟是現實不講義氣,還是我的理智說謊成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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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是一場巨大的創作行動,生命是紙,活著是筆。我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是我的作品。我們堅持我們熱愛的事情,並且堅信做這些事情的價值。我們驕傲地勇往直前,積極奮戰,就像那些激勵人心的生命鬥士,永遠挺身而出,翻越所有風浪。

 

而命運總是讓人怨嘆,下定決心已經夠難,偏偏每當我們全力以赴,那寒冷刺骨的激流又將我們淋得渾身濕冷。那些冰冷的臉孔我怎會忘記,那些不在意和瞧不起,譏笑諷罵還有自我感覺良好。那些來自陌生的路人和觀眾,或是熟悉的朋友與家人,他們輕描淡寫地,就可以否定你掏心掏肺做的努力,不論有無意識,彈指之間就嘲笑盡你夙夜匪懈寫的東西。打上零分,踐踏你的作品。再取樂於你脆弱的玻璃心

 

而我也就如此容易,讓摔落的情緒發腫,變成活生生的失落感。發燙,灼傷了臉,再弄痛我的心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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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17 Wed 2016 21:54

我們窩在天台,視線重疊地望向來時的街道,忘了這樣的夜晚持續了多久,這片城市從來沒有如此安靜過。循著街燈的線條,學校旁邊的高速公路,掛著忽而閃爍的星點,相互交織,延伸往遠方的山路,蜿蜒連上了天空。人都睡了,此刻的景色正無暇,沒有人講話,沒有人吵架,我們的心靈毫不動搖,跟夜晚共同發著光。

 

你說,去走走吧,於是我們避開熟悉的地方,其實隔了這麼多年,早也就不再有個地方,還稱得上熟悉。各自忙碌的時間裡,我們都遇到了好多人,當這個你們走了,我的眼淚還是只留在自己心裡頭,當那個我們散了,你決定不再相信有什麼能夠永遠。我知道你曾經很在意,你也清楚我好幾次走不過去,繞了好幾圈,誰又會料到我們還是回到這裡。

 

我們在轉角碰上了以前常去的電影院,雖然已經拆掉了,可是我們都認得出來。當然也可能只是我們想要這樣認為。電影院大廳的大時鐘,我們每次都跟它合照,現在想想,在他頂上懸著的那道燈光,才真的是吸引我們的漂亮。我說,你不覺得每個人都是光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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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13 Sat 2016 21:01
  • 真實

我感到相當地恐懼,現在的社會上充斥著大量的「假人」。他們沒有感性,面無表情,看似理性,空洞的眼神招供了他們根本沒有在思考。我認同這個社會壓抑的氛圍,也深信環境多的是目前解決不了的問題。身在僵化的體制之中,比起麻木其中,我想,每一個成年的人類絕對有辦法,成為真實的自己,而這一切操之在己

 

每一個真實的自己,包含感性與理性,兩者沒有從屬關係,更無上下之分,它們交錯。

 

感性即抒發真實的情緒,每個人都面對不同的生活壓力,同時也煩躁著不同的人生課題,情緒是來自人性的基本需求,而教育趾高氣昂地壓制我們學會壓抑。跌倒了要堅強,被欺負要原諒,不想笑,是遷怒別人,不講話,是擺高姿態。教育順利培養出一批乖巧好使喚的假人,反而令真實的人們遭到排擠。不過,其實我們從來也不缺乏誰的瞭解或是柔軟的關懷,我們只是需要有個地方,能夠獨自沉默個幾分鐘、幾小時、甚至是幾天,然後再盡情地用力地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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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的馬鈴薯發芽了。

惡夢

 

在冰箱裡乖乖地躺著,我從來沒有多想,怎知心血來潮,看到的竟是一個可怕的陌生傢伙。

我沒有嘗試去吃,倒也不確定該如何處置,只好愣愣地看著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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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06 Sat 2016 21:41
  • 閱讀

眼睛閉上的時候,總會把聲音聽得特別清楚,難怪我們常常被夜半的雨聲吵醒,在白天時卻頂多嚇一跳。人是感官的動物,顯然,用盡各種方式去感受,是我們最擅長的事情。文字從多早以前踴躍誕生,歷經修正與茁壯,文字不再只是語言的具體化,更不只是作為避免遺忘的證據。文字留下來,打中你視覺的眼前,教你聽見自己的呢喃,讀著內容給了你什麼,你又會收到什麼,然後,然後,打開你的心裡去感受些什麼。

 

嘗有人言,閱讀一本書,就像在與作者進行一場心靈的交流,我以為更深一層,比起作者的意見,那些字裡行間的細微,是教唆你挖開胸膛,給個機會與書本中的文字相互輝映。字裡行間,有時是一段故事,有時是一段道理,有時是一些技能或是人生經驗,我們常從中受惠,在精采的情節裡獲得心靈的慰藉,或是在充沛的智慧中點亮生命的曙光。而不論如何,作者是人,讀者也是人,人,注定了獨立,生來而個性,在閱讀的過程裡,閱讀的人與被閱讀的文字,彼此是動態的

 

太容易被說服,一不小心便會墜入迷惘,真理是個流動的概念,現實的世界多心善變。我偶爾是個懷疑論者,咬定一切都有陰謀,在閱讀中慣性質疑,沒有經過完善的考察與多方面的驗證,絕不願向任何作者所言俯首稱臣。想不到如此認真以對的後果,不僅累人,更把我踢進深一層的迷惑。其實閱讀不是做研究,原來關鍵從來不在於作者說的是對或者不對,而是你看不看的見。儘管我們清楚具備明辨是非的能力,現實世界並不是是與非兩者的選邊。不是我要這個,我不要那個,漂亮的風景就會自然顯現,看的見風景的,是你的眼睛,不是作者的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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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陽伴隨著早晨瀟灑登場,有時候讓人心暖,有時候充滿諷刺,長日的陰雨由它扮演著終止的象徵,而持續的大晴天是沒完沒了的狂笑。伴隨著豔陽襲來的熱浪,讓安睡窗邊的人們不得安寧,冷氣越強,氣候越荒唐,而戶外的浮誇也教正義之心不得不閉嘴。

 

讓人在起床後,拉開窗簾的同時感到精神百倍,卻也在精神百倍的同時感到萬分疲倦。高高掛在天上的燦爛,像個笑話般期待你的正面迎接,然後成為它的笑點。太陽的霸道在於無法抵擋,那些閃躲陽光的人們就得付出流汗的代價,它自以為公平的對待,不懂極端的極致沒有人喜歡。

 

夏季尤其狂,陽光讓柏油路燃燒,不習慣攜帶洋傘的行人簡直腹背受敵。當你擰著溼透的襯衫,對著湛藍咒罵,只消三十秒的時間它就換張鐵青的臉孔,以悶煮般的手段將熱量釋放後,逼出每一粒空氣中微薄的水分。你覺得涼快多了?那可真大錯特錯,別中了太陽愛開的玩笑,它比誰都捨不得離開,雨過天晴,心情卻休想暢快,歷時幾分鐘的傾盆充其量只是施捨,它只是喘口氣可沒打算停止囂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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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,在生命裡一直看似遙遠,卻又總是無聲無息地接近,它不發出任何聲音,卻細膩地影響你的鼻息。Demolition,意旨破壞,破壞,意旨將眼前所見已脫離常軌的方式分崩離析,也是Davis在妻子離世後,面對人生的作法,當世界上的一切都變得太過無法理解

 

一輩子,有幾個人能夠走入你的生命,這幾個人,又在什麼時候永遠離去?連畢業典禮都能讓人捨不得,要怎麼去想像真正的天人永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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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來不曾這麼認真地騎車,把理應再熟悉不過的景致多看一眼。還是無法釋懷,改變後的日子要如何是好。誰叫當我們還有很多的機會可以相聚時,不懂得珍惜感情;當我們還有大量的光陰可以消費時,卻沒有寶貝青春。那些被我們浪費掉的時間,在颱風來了之後一起被風捲走。

 

是否記得喝酒的夜晚,有時候哭了,有時候吵架,那一天晚上我們擁抱,那一個聖誕我們分開。我們常常後悔,我們互相責備,總在依戀過去的甜,不能諒解殘餘的鹹。直到誰的心也變成了觀光景點,看膩的眼前終究顯得陌生。

 

還是會想要回來,偶爾,在永遠嫌不夠久的人生裡,我們換過一次又一次的家。新的住處,有時候可以選擇,有時候被什麼逼著,總還是走上了路,回過頭看,舊的面貌也都不同了。仔細質疑著自己的印象,卻也找不到任何證明,儘管我們拍過照片,照片卻留在另一個舊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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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來到遲暮,來自朋友的消息不再是興高采烈的邀約或出遊,取而代之的,是生活中越來越多的葬禮,還有越來越慢的步伐。年輕時誰不期待平靜穩定的晚年,但當什麼都有了,難道活著的目的只剩等待,等待著,什麼時候輪到你?

 

細心且充滿行動力的Bryson,年輕時一場場衝勁十足的探險,使他成為了一個暢銷多年的旅遊作家,一輩子追求卓越,在功成名就之後,卻於晚年感到深深的空虛。持續往前衝,繼續向前行,Bryson相信依靠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做法動起來,就能填補自己心中的空洞與茫然。

久未連絡的陳年好友(或是仇人?)Katz一通意外的電話,兩位老芋頭累積多年的疙瘩,似乎隨著時間也就只剩400塊錢這樣雲淡風輕。Katz的散漫與玩世不恭,在旅途中一次次激起了Bryson不服輸的態度,雖然總是拖累進度,卻也讓一直想要看到下一座山的Bryson不得不面對自己,其實這副身軀根本走不完整條山脈。沮喪地接受了這消極的現況,卻也因而明白,原來到此為止的生命所需要的,並不是再去追求什麼,而是學會滿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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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是一幅美麗澄清的畫,畫裡是悠閒地倚著窗邊,一邊看書一邊啜著咖啡,偶爾瞧瞧路過的行人、對桌的小孩,然後起身加一些白開水或是再點一塊蛋糕。

 

等待是焦慮地在艷陽下走路上學,書包好重,曬得好暈,今天早自習要考數學,低頭看錶,再走慢一點就要遲到了……咦?不然就乾脆順勢請一天假?

 

等待是在低溫刺骨的冬日山頂上舔著冰淇淋,等待是在冷氣壞掉的客滿餐廳裡吃著麻辣鍋,等待是一種極端狀態,等待是一種內心折磨。

等待是充滿期待,偶爾也飽含無奈。等待來自心底深處與現實不得不的妥協,同時也是造物者針對不懂得放鬆的跑者刁難的一場試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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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的人生旅途中,或多或少都曾遇過低潮、遭到挫折,有的人因而從此一蹶不振、有的人則成功地將悲憤化為力量,但不論如何,人生都是要繼續過的,酸甜苦辣,都是比較出來,終究在某個安靜的午夜夢迴,我們都得獨自一人,面對自己的靈魂。

 

在孩子面前一向溫柔堅強的Joy,生活好不容易才能鬆懈下來,內心卻開始片片瓦解,累積已久的恐懼與陰影不再具體,卻也揮之不去,反而發酵成對自我的厭惡,形成巨大的黑暗反噬。你會明白那些冷靜和沉穩果然是硬裝出來的,走出了房間的鐵門,仍走不出房間的噩夢,人事全非的空虛感與不平衡,對Joy像是無聲的嘲諷,那些各自紛飛的好友們、那位母親身旁的陌生男子、那張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吊床……就算壞人被抓到了,那些刻在心頭的傷痕能用什麼來撫平?這個世界沒有理由要她承受這些,她痛、她悶,她知道自己不該遷怒到愛她的人身上,但上帝又憑什麼把這些苦難強加給她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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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掃除,或是整理房間,總會翻出不少已被忽略許久,要花上好段時間才能回想起,甚至是完全想不起來的「寶貝」們。相見歡,驚喜之餘,卻又常常令人忍不住想問,「欸?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
 

有時候帶著興奮的情緒,甜甜地想到了曾經擅長的純真,是幼稚園的畢業紀念冊,那時候牽女生的手一點也不會感到害臊;有時候悲慘地不願回首,仔細一想倒也收穫良多,是大學聯考的成績單,不甚滿意的分數用一趟荒謬的繞路作為給人生的回饋。

 

會有各種情緒吧!整理東西很累人,但也很迷人,就像是把自己的人生重新探一遍,走過的風景印在心裡頭的照片,每一樣舊物都有著靈魂,滲透你注視的眼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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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D with Warriors jersey.jpeg

 

儘管才剛結束了驚心動魄的總冠軍賽,塵埃落定的NBA倒是一點也不平靜。每一支球隊就像是一間公司,永遠都要為明天做準備;每一位球員也得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,審慎考量與球隊的關係,決定下一步。

NBA本質上為一產值巨大的商業帝國,職場即戰場,在商言商,但籃球運動的純粹激情與古老驕傲,更是不容一絲侵犯的美好。於是在球隊與球員之間,忠誠、榮耀、票房、與經濟效益等種種要素,互相衝擊卻又彼此依存,掀起爭議與話題,建構起整個聯盟。站在全世界籃球領域的最高舞台,我想以以下這個問題作為討論的出發點。

 

「你想成為人們眼中的英雄,還是成就自己心中的偉大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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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在的意義,往往是維持人們生活最重視的課題之一,活著是為了什麼?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這樣問題的解答,人總是害怕孤單,某方面來說,或許我們心底深處,都希望找到個接納自己的群體,怕被遺忘,怕被忽視,於是我們學會「刷存在感」,社群網站蓬勃發展,我們興奮不已。吃大餐、出去玩,一定要PO張照片;被分手、心情壞,怎不能發篇長文。我們喜歡分享,樂於掏心掏肺,把彼此的心交換,然後完整。又或者,我們只是想提醒這個世界,欸別忘了我也還很努力地活著

 

電影Fight Club中提到一個概念:「人只有在接近死亡的時候才會開始認真傾聽彼此所說的話,而非只是在等待輪到自己發言的時機。」我們總是愛講勝過愛聽,大家都要高談闊論,卻不期待參與辯論,只嚮往得到認同,而認同也不針對內容,像否定了想法就是否定了一整個人

現代的人好脆弱,如果選擇發言,那你在意的究竟是你說出來的話,還是你的人本身?

 

為什麼人們總喜歡發表意見呢?我們喜歡怎麼樣發表意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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頻道傳送門:Cupcake Jemma

 

甜點總是讓人又愛又恨,愛的是它的美好、它的藝術、它的香;恨的是它的負擔、它的沉重、它的胖。無法忽視每每在品嘗甜點時,那大量大量的鮮奶油,心中瘋狂暴衝的「挖靠!」,但是,甜點之所以讓人們充滿罪惡,正因為它實在是太誘人、太夢幻、太幸福了,於是,今天我們不吃、不碰,看總可以了吧。

 

Cupcake Jemma是一個來自英國倫敦的Youtube頻道,每周推出新的作品,由甜點店Crumbs & Doilies的主廚Jemma Wilson一手主導,如你所想,其實就是眾多常見的「教你動手做」性質的料理節目之一。Jemma本人有著一雙漂亮的雙眼皮大眼睛,還有最具特色的兩條佈滿華麗刺青的手臂,如節目台名稱,經典卻不落俗套的Cupcake杯子蛋糕是Jemma的拿手絕活,靈活的創意與行雲流水的料理過程更是本台的一大亮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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