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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擁有一種超然的力氣,拼湊出一場又一場,煞有其事的夢境,清醒後,將床邊的紅酒一飲而盡,頂著不見天日的艷陽天空,瞇著眼睛數著點點星光,再度沉迷在一天又一天,昏昏沉沉的宿醉,或是一片又一片,虛實交纏的迷戀。你的濫情,把想像力投射在人與世界的交換,黏膩的掙扎與情感,無法平復地顫抖著,當細瑣的心的碎片又被撥弄,沒完沒了地又開始歌唱、吟詩,直到再度睡去。

 

如若能夠有人陪伴,孤單被視為罪過般的存在,雙眼由名喚真心的墨鏡掩上,那是虛榮,還有懦弱的依賴情節。你能夠享受浮誇的生活品質,享受蝴蝶撩動著翅膀、霰落著鱗粉,你興起便周遊於男女之間,轉動輪盤,抱著玩味的心態瞧向被指到的那個誰,準備將門打開的那個誰,窩上以習慣包裝的床,以包容彩繪的壓抑,多了一襲體溫,既熟悉又陌生,在狹窄的房間裡,點亮以擁抱溫熱的燈,以遊戲收編的情愫。直到再也吻不出聲,背景裡貼滿牆上無語的歌聲,冷氣也安靜了,心跳停止了。

 

當夜昏暗,你帶著疲憊與炙熱的血液回家,慢慢烘乾。窗外腥紅的風,灑脫得沒有形狀,因此歪斜了你的自畫像,梵谷割下了左耳,聽見的更多,徐志摩夭折了孩子,情濫的更深,你學習每一個夢境裡的星光,記得每一張臉與失神的呻吟,布置了粉紅布偶的娃娃新家,娃娃捧著槍與玫瑰。你的嘴角傾斜,像是侍者手中永遠不會斟滿的酒杯,你掙扎的所有精力,讓活著有所實感,你想要觸及真實的夢,當流星又閃過,你渴望被擊中。

 

他們口中的每一句,壓抑在厚重棉被下的田野,乾淨或髒的露,新將滋長出的心念,你喚那是暈眩,當你從今天晃到明天,晃進你的體內。儘管有時候也會有些愧疚,對比起年輕的脆弱與嬌柔,不禁眷戀起年少,想的都是只有現在,跳過思考的衝動和悸動,那愛呢,如今已不於靈魂上具體的運作。

 

愛呢!在高中畢業時,寄託在制服上的一顆顆精緻的鈕扣,像是花蕊,風來了,將花粉灑啊!灑啊!灑啊!不留痕跡。漸漸地,你的雙眼不停旋轉,再也釐不清的恍惚,轉開了抽象的門,學會拿捏,拿捏怎麼在愛裡結合,微觀地只碰觸到他每寸肌膚,巨觀地要躁動起他由內而外。你在結合裡尋覓,看見液狀的自己,感官在流動中感覺,你捨棄了容器,於是不必塑形,你流向越來越大片的湖,不發一語地撩動荷葉,在風光明媚的晴,搔癢浮萍,你一直都在,也一直都不在。你要如何,在自由中談愛,終究被人稱為濫情。

 

濫情的人,不是不溫柔,是太清楚了自己要的,太享受了那高潮後的。你抓住了這個感覺,你停留在那陣餘溫。能不能夠永遠留守這個時刻?當晝夜不願意停止更迭,你只好讓世界星移物換,你的心是最柔軟的愛河,可是河水源源不息,波痕也就轉啊轉地,散開,擴去,直到這河再次撥弄漣漪,是一片落葉,是一滴眼淚,是一段感情又被撩動的波光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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